鹰钩鼻是一个来自地中海和中东地区的民族面部特征,比如说犹太人一般就是鹰钩鼻,黑头发。我们的身边也有不少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头发会自然卷曲,有些眼窝比较深,而有些,则突兀地长着一个鹰钩鼻子,为什么这些外国人的相貌特征会出现在我们汉人身上?
其实在中国,一直都生活着不少犹太人,但他们没有被单独当成一个少数民族。比如说在河南开封,从宋朝开始就有犹太人移民生活在那里,这些被汉文化同化了的犹太人基因慢慢地散播到了中华大地,加上古代的波斯商人、蒙古人也带来了很多中东基因,所以我们的身边会出现一些胡人的面貌特征。
我很好奇,出了外貌特征,每一个种族都有自己鲜明的民族性格特征,那么这些外来民族的性格特征有没有一并遗传下来?或者说,人的性格特征有多少是可以被固化在基因血脉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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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绝大多数华人有几个世界公认的特点,这些特点在一个多民族的国际大熔炉中显得那么清晰而突兀:
第一,美国的华人很少从政,不仅政坛上没有什么领袖,大多数领域里,美籍华人也都只是下属角色,看不到很多业界领袖。相对而言,在美国,人数和华人差不多的少数民族犹太人则似乎一不小心就成为了某个领域的大V: 商界、文学、艺术、娱乐、科学、新闻,到处都是犹太人在执掌美国的牛耳,除了白宫。
中国人当官都是为了发财,但是到了美国当官发不了财,当上总统也要受到国会和法律的很多制约,这种官华人不想当。升官发财的传统理念也就是默认了贪污受贿走捷径是正常的,不受传统道德观谴责的。
我以前认识不少美国西海岸的一些拍卖行鉴定专家,看到过一些被富豪们收藏了很多年的文物古董,其中有一个台灯让我印象深刻,它的设计是一个雕塑,一个身穿清朝服装扎着辫子的中国人弯着腰拼命用头顶起一个富贵东西。这个中国人的形象和奴隶差不多,心痛地反映了在几代人以前,美国人心目中的华人苦力形象。也许这种印象仍然在或多或少影响着美国华人的自信心。
第二,海外华人的另外一个特点是不团结,互相之间没有一种超越老乡情谊和家族血脉的联系纽带,各自生活在一个个小圈子里。华人既没有信奉同一种单属于华人的宗教,深受影响的儒家文化也主要是强调服从和秩序而不是团结。
第三,犹太人垄断了美国多个行业,比如好莱坞就是犹太人的天下,金融行业也差不多是,但是华人没有垄断任何一个行业,如果中餐馆也算一个行业的话,那可能就是唯一。虽然中餐是举世公认第一美食,但是中餐馆在美国是便宜和快餐外卖的代名词,不如日式料理更不如法国菜餐馆。
我这样想,儒家文化过于强调秩序就会造成相互之间缺少沟通和理解,如果儿子必须尊重老子,只有听话的份,不得反抗,那沟通和理解就无关紧要。没有沟通和理解,心理上自然有距离,如果连家庭成员和师生之间都有心理距离,那么整个社会自然是缺乏信任。在西方国家,孩子可以对父母对老师直呼其名,就充分反映了他们的文化中的代际平等,所以自由和平等是一直深深扎根在他们的底层系统中的,于是诺贝尔获奖名单上基本上都是白人。
但是在中国大陆,信任的严重缺失,人与人之间的严重隔阂我认为主要还是从五十年代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这段历史造成的。这个话题我们小老百姓不敢说太多,就掠过。。。
这种不信任别人,只关注自己眼前一片天的传统思维模式使得我们在小的方面可以发挥出色,比如什么奥数竞赛,下围棋,但是在国际上大多数领域我们都是一个跟班、抄袭者、造反者,处处显得缺乏自信。美国华人整体收入都不低,但也仅此而已,他们尽量不让自己落入社会底层,但也对于高位没多少奢望。相对而言,白人就洒脱豪放很多,当乞丐的很多是白人,当总统的也都是白人,都觉得自己的选择和人生道路理所当然,不觉得羞耻,也不认为当个总统有多么光宗耀祖不得了。
儒家文化不是一种宗教,但影响是全方位的,对于异族,同化能力很强,到了国外,当无法同化身边种族的时候,就宁愿保持一点距离也不轻易被人家同化。
我相信,这种文化的力量不仅仅在我们的日常生活环境和交谈中影响着华人的一言一行,其实也已经随着进化,或多或少刻入了我们的生理基因,就如同父母的智商可以遗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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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动物的体格和面部特征当然是基因在起主要作用,但大多数人认为,人的性格完全是生活环境包括学校和家教决定,对于这个结论,我要打一个问号。
环境当然非常重要,但绝对不是唯一影响力,我们都很明显看得到,几个小孩子站在一起,有些小孩子很明显天生就不适合读书,不适合常规学校教育,不管父母老师如何努力成绩都上不去,这是他骨子里的基因决定的,而另外一个孩子则很明显地遗传了父母一方的会读书的基因,整天玩也成绩优秀。对此老师自然是最有发言权。
而我们总是忽视这种读书基因,虽然知道其存在,但家长总是心存希望,觉得学校老师能够找到解决办法,让不喜欢读书的孩子变成一个不落人后的学生。其实家长自己都束手无策,老师哪有这么厉害!
对于那些天生不适合学校教育的孩子,认真观察,会发现他们一般很擅长某个学校科目之外的领域,比如说动手能力强,比如说喜欢军事知识等等,他们其实需要一种小众化的学校,但中国教育一个问题是,小型私立学校太少,家长没多少选择,甚至往往只有一个选择。
重视基因的力量不是让孩子放弃读书,而是选择比读书上大学更合适自己孩子的教育方法。比如说,朗朗从小练习弹钢琴是教育成材的一种途径,他并没有通过高考成为钢琴家,有些小孩从小喜欢玩弄各种零件模型或者电子元件,还有的孩子特别喜欢动物。。。这些都是很明显的信号,提醒家长采取相应的行动,但可惜家长们大都很固执,一定要自己的孩子走读书上大学这条路,不愿意孩子去走人很少的小路。这种从众心理就是典型的儒家文化强调服从,不重视个性自由的体现。现在的学生家长虽然都没有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但并不代表他们的思想不僵化,改革开放至今,我们的应试教育一直是以灌输为主的。
所以在我们的周末研学班和夏令营,我会花很多时间去打破孩子们头脑中的各种条条框框。这些约束会害他们一辈子,就如同害了他们的父母一辈子一样。
学习的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就是自己读书,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不喜欢学校,那么就以自己读书为主。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在金井这样的地方读书,我会直接和他的老师说,作业不要老师检查,由我来布置孩子的作业,让他有足够的时间阅读课外书籍,不要去抄这个抄那个。
我们这个民族都不喜欢读书,至少不喜欢读严肃的有深度的书,家长老师孩子都一样,偶尔读一本也只是为了消遣,或者为了赚钱,或者为了口才,很实用。
这主要是说中国大陆。
对于少部分学生而言,读书所收获的知识超过课堂,甚至有些学生玩手机和看电视学到的东西也比课堂多,这些都是学习的途径。少数中国成功人士,最顶尖的那一类人中,有些就是没有在学校读过多少书,主要是靠看书自学成才的,比如说我们长沙人杨小凯教授,他是中国经济学家中离诺贝尔奖最近的一位,年轻时在监狱里读书的经历给他的人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为什么大陆的中国人普遍不喜欢读书?我的观点是,部分因为读书属于长线投资,读严肃的书,比如柏拉图的哲学经典《理想国》对一个人的未来职业和收入没有多少看得到的益处,因此大人小孩都不感兴趣。而在一个白人社会,比如美国大学图书馆里,被借阅最多的就是这本。
不过那也只是原因之一,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我们民族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并没有这样目光短浅瞻前顾后,现在老百姓不看书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业界没有多少出版自由,老百姓想看的很多书不许出版。正如大家看电视大多数时候是看一些无聊的娱乐节目一样,因为大多数题材不许拍不许写,现在据说连清宫戏也不许拍了。在这样的环境下,电视台和电影公司为了活命,只能拍一些风险比较小的娱乐节目。
一个没有阅读自由的民族自然对阅读没多少兴趣。一个主要靠走捷径才能成功的社会里,人们自然不情愿去走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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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犹太人。这些长着鹰钩鼻,身上带有地中海基因的中国人身上会不会表现出一些犹太人的性格特征呢?这个我不知道,没找到相关资料。但是我们山水之间夏令营或者周末研学的时候,我喜欢给学生提出一些类似的问题,让他们学会去观察这个社会一些比较隐秘的角落,使用一种比较宏大的视野。他们小小年纪就会了解什么是分子生物学,什么是社会学,他们会在离开我们的营地之后,去观察身边的鹰钩鼻们,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具有文艺气质,比一般中国人更喜欢读书,皮肤说不定也更白。
结论不重要,启发是重点。
犹太人是举世公认的聪明民族,算不算最成功可能没有公论,但至少在美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他们的成功主要是因为有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喜欢读书和思考,重视教育,既然喜欢思考,那么也就鼓励不墨守成规。犹太人的成功当然也有历史的原因,他们一直觉得不安全,所以很勤奋。
中国人在美国也是公认的高智商族群,原因有些类似,华人也都很勤奋,同样因为缺乏安全感,因为不愿受人救济。但有些奇怪的是,相对犹太人和其他白人而言,华人走出国门后也不太读书和思考,他们培养孩子读书也很明确,就是为了将来吃饱饭,做一名体面的医生或者律师,或者音乐家,父母不会鼓励学生去世界冒险,去做一些没有很明确的目的的事情,特别世俗,成功地经营了一个洗衣店,第二个目标最多就是另外一家洗衣店,华人成就远远不如犹太人,就是因为缺乏大智大勇,格局小。
把这个对比结论从大洋彼岸搬到中国来,也许可以给我们现在的教育一些启迪。我们现在的体制培养出来的人在国内不觉得有多失败,一旦走入世界,就立即显得小家子气,甚至屡屡成为国际笑柄,比如说跑到瑞典去碰瓷等等。
既然我们花那么多精力去学英语和其他外语,这就表示绝大多数家长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和外国人正常交往的,既然这样,改变自身的思维模式,与国际接轨,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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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期珍重晚晴天
木公,摘自《金井漫话》
罗学海先生原是达德中学(现长沙县九中)毕业的,旅台数十年,对达德母校和老同学怀有深切的眷恋之情。自海峡开禁之后,与老同学通信频繁,但很少晤面的机会。他看了《金井漫话》之后,思乡之情倍增,并给予资助。今年,他回乡探亲,事先就与几位老同学函约相晤。
4月22日,天朗气清。约定会晤的地点是《金井漫话》编辑组。八时许,家住金井附近的老同学王最痕、郑兆瑜、余凯、李伟民、向允恭和罗定邦夫妇,还有被邀请的《金井漫话》编辑李学坤、孙格非、廖学忠都按时到达了,罗学海先生的专车载若袁守缄、李宣德、袁春生等同学也按时来了。“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阔别数十年,都是古稀之龄了。白头相见,真不知语从何起。话题自然是达德校园,沙田河畔的琐事趣闻,你一篇,他一段,笑语欢声,还似当年学生时代,海阔天空,旁若无人。余恺同学谈锋不减,完全忘记了自己有病在身,是由儿子护送来会晤的。罗先生在金井饭店设宴相待,席间频频举杯相互祝福,随后合影留念。
“相见时难别亦难”。笔者有幸叨陪末座,深感海峡非遥,同窗之情可贵,缀七绝二首以纪盛:
其一
相逢犹忆旧时颜,握手滔滔话昔年。半纪暌违双鬓白,风华还似在沙田。
其二
举杯更尽同窗酒,风雨悲欢谈笑间。 聚少离多留玉影,相期珍重晚晴天。